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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皇娱乐政府管理学院

SCHOOL OF GOVERNMENT PEKING UNIVERSITY

当思想发生在课堂:记一次田野讨论课

  10月25日,《“多学科视野中的田野工作”——关于理解的政治学系列讲座》在英皇娱乐政府管理学院廖凯原楼512教室举行。本讲座是英皇娱乐政府管理学院助理教授罗祎楠主讲的《人文社会科学中的质性研究方法》田野单元教学的一次公开课。在罗祎楠老师主持下,本次共邀请了来自不同院校、不同学科的9位嘉宾和同学们分享田野经验。

  在田野工作中,不同的学科立场和理论背景支撑着学者们对于现实世界的观察,并引导他们采用不同的调研方式,产生了对现实世界的不同理解。因而不同于以往的讨论,本次公开课提出了“多学科视角下的田野工作”,邀请到不同学科中的重要学者来分享他们在各自的学科路径中是如何理解和处理田野工作的。让同学们理解各位学者“思想发生的过程”,看到更多的田野路径选择,并由此反思和探讨自己在田野过程中该如何去理解现实世界,是本次课堂教学的一大目标,也是“让思想发生在课堂”这一教学理念的生动体现。

  讲座伊始,来自复旦大学历史学系的刘永华教授介绍了自己在闽西四保进行田野调查、搜集文献、实地了解当地民俗历史的经历,并提出要将文献嵌入到该地域的社会历史过程中来理解,从而对遥远时空中的隐性知识进行更立体化的解读。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吕孝礼则面临着应急管理学科研究问题的突发性等挑战,必须亲身到田野中去了解某一次灾害对于居民生活的实际影响。他在搜集和思考如何处理、分析数据的过程中最终选用了多模态分析方法,用社会科学的分析方法来展现现实世界。

  英皇娱乐政府管理学院助理教授王越端老师从事法政治学研究。在所在学科的纯学理与现实实践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异驱动下,他开始尝试通过田野工作来超越法学理论的抽象意义,以了解它在现实实践中如何应用与变化。

  来自英皇娱乐社会学系的谢雯和张帆老师则有着更为丰富的田野经验,谢老师分享了自己在芝加哥大学学习期间回到故乡东北研究社会变迁时遇到的种种挑战,从田野点的选择、研究资料的多方搜集、到对既有研究视角的比较甄别,谢老师最终在忠于自己研究目的的前提下中跨过重重难关,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论文。而张帆老师眼中的田野工作还带有审美意义。“田野工作也可以是诗意和浪漫的”——她在人类学的田野工作过程中和调查对象同吃同住同劳动,像印象画派画家一样捕捉到当时的韵律和光影。她强调我们要学会从现象中看到文化本身的整体主义的关怀,比如说当地村落里的房子,不仅仅具有功能性,还蕴含着文化含义。

  此次还邀请了国际关系学院的汪卫华老师和英皇娱乐政府管理学院的句华、马啸、杨文辉老师。他们提到,国内公共管理等学科的田野工作基础并不像社会学、人类学那样深厚,在实际调查中还会由于学科问题的敏感性、研究对象的利益关系等因素难以有效开展田野工作。汪卫华老师则认为,在政治学研究中,“田野”概念的界定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老师们就这些问题进一步展开了跨学科的交流,讲座在热烈而深刻的讨论中戛然而止。

  本次公开课共有线上线下两百多名学生参加,老师们的经验分享和学术讨论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学生体会】

  罗祎楠老师将一览无遗的生活转化为永无止境的冒险。课堂对经典文本展开分析,在这个过程中,罗老师引导我们在对文本的理解、分辨和缠绕中,理解文本是如何被构建的,进而引导我们反思和重构对自己和他者的生命世界的理解,从而勾连出我们自己的理解。这是对于理解的理解,迫使我从此前一种退守到可观测和可证伪领域的实证主义和科学主义的思路,进入一种对于现象背后更加深层的行动者行动的意义构建过程的理解。此外,最直白的感受就是需要多看书,才可能实现这种重建。我想,所谓解析论,就是一种重建此前研究者和田野中行动者所身处的认识世界和经验世界以及两者交会的努力,进而在多元理论和事实的缠绕和张力中,构建出我们自己对于世界的解释。这是一个旅行者,在理论和现实交错的文本中,永恒地的行走和讲述。

  讲座邀请了很多老师来谈自己的田野经历。在田野的选择、进入、转换中,老师们向我们展现了基于他们个体的“生命”、“理论”和"田野"世界的田野工作。刘永华老师回忆起了那个日复一日坐在集市公路旁边酒店的一楼,看人聚人散的下午;吕孝礼老师常年活跃在应急管理的实务界和学界,逐渐构建起进入到实际政策过程的人际关系网络和研究视角;王越端老师靠着出色的人际交往和数据获取能力,让在座老师羡慕不已;谢雯老师坦诚地介绍了自己在东北的田野工作,在不断地反思和对于求真的执着中,抓住了那个消失在她儿时的,共和国王冠上的明珠的余辉;张帆老师介绍了“田野”背后存在的认识论基础——知识来源于他者,这他者,同我是为人,不同是各自丰沛的生命世界;马啸老师的选题产生于辗转中美两国生活对于两国政府不同的直观印象的张力中,在游击战式田野努力中,他将自己在西雅图海岸的演绎一次次投向现实。我最同意张帆老师的说法,田野是为了数据,但为了数据找数据,如同抓蛇抓蛇尾,终究被反咬一口。只有在承载和生产数据的人身上,数据及其构建的过程才可能被展现和理解。田野需要人与人的亲近和对谈。

  ——邓同学

  罗老师的《质性方法》是我上的第三门本研合上课,也是第一门专注于质性研究方法的课程。当代的社会科学往往将定量方法作视作绝对的主流方法,甚至将之直接与“科学方法”等同,质性方法则被处置在另一端。在罗老师的课堂上,他选择“先破而后立”,首先一一否定关于质性研究的诸种刻板印象,然后在“质性研究不是什么”留下的废墟与惶惑中揭示它“理解常识之外的动人之处”的本质。就课程次进而言,学期近半,课堂已经从认识论基础的重夯进入到田野经验和问题的对谈——在认识论的几节课里我第一次接触到文本精读的做法,坚持地痛苦又欣慰。接下来,我们等待每星期一晚上的新的冲击与灵感,把令人惊异的角落用思维编织成网。毕竟,“只有面对现实感到自己的苍白时,理论之树才长青。”

  ——董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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