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在中世纪晚期与现代早期的欧洲，大致在相同时间发生的国家建构过程却塑造了不同的国家形态。既有研究已发现，君主与贵族的矛盾、官僚制的建立、战争和大学出现的先后次序都可能对国家建构的过程与结果产生影响。国家建构的最终形态，不是简单地受君主与贵族之间矛盾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君主是否能提出新的制度设计方案以实现其集权的意图，贵族又能否提出新的制度设计方案以限制君主的权力。对于君主而言，官僚制度是最具可行性的新方案。但官僚制对国家形态的影响并不仅是制度设计，更在于官僚集团的性质。官僚集团的性质则会受到战争的复杂影响。战争的不同频率、性质和持续时间都会影响君主选择供养官僚集团的方式，从而使官僚集团对君主出现不同的依附程度。而当处于君主与贵族对抗的关键节点时，不同依附程度的官僚集团又会赋予君主不同的选项。中低依附程度的官僚集团可能被贵族控制，通过代表机构约束官僚、通过法律甚至于武装对抗的方式实现限制君主权力的目标；高依附程度的官僚集团则可能被君主控制，通过使代表机构行政化、建立君主直属武装力量和宫廷系统等方式实现君主集权的意图。

　　【关键词】国家建构；现代国家；俄罗斯国家；官僚制；官僚集团

　　【作者简介】

　　费海汀，英皇娱乐中国政治学研究中心助理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近现代欧洲政治思想、俄罗斯政治史及政治转型、国家理论。

　　（全文参见《比较政治学研究》2021年第1辑，第29-52页。）